当一个由五吨重的大象组成的家庭在你的庄稼中踩踏和啃咬时，只有一个赢家。在中非国家加蓬，农民们已经厌倦了巨型动物践踏他们的田地和生计。

在保护方面，加蓬是一个成功的故事 - 保护区和严厉的反偷猎措施使极度濒危的非洲森林大象的数量稳定下来。但随着食品价格上涨，反大象抗议活动也在飙升。“有些人不能再耕种了——大象吃了这么多庄稼，”加蓬环境部长李怀特在 2022 年告诉路透社。“这已经成为一个政治问题，正在侵蚀对保护和(和)政府的支持。

正如加蓬领导人所了解到的那样，平衡保护和农业并不容易：政策向有利于农民倾斜，重要的栖息地或物种可能会丧失;将努力转向动物或土地，人们可能会失去生计。付钱给农民支持环境似乎是一个简单的答案——激励他们保护栖息地。但波士顿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地球与环境助理教授安德鲁·里德·贝尔(Andrew Reid Bell)领导的一项新研究发现，支付并不总是能调和农业生产与地球健康之间的紧张关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他与一个国际研究团队一起，使用视频游戏来测试世界各地的农民在面临保护困境时的反应 - 例如加蓬的大象，苏格兰的饥饿鹅和柬埔寨的农作物害虫。在大多数情况下，旨在激励环保行为的支付并不是可靠的灵丹妙药：如果它们促进了保护工作，它们通常会削弱农业产出。不过，这项研究确实发现了一种看似万无一失的改善保护和生产的方法：让更多的女性参与决策。他们的参与促进了农民在环境问题上的合作，并增加了产量。研究结果发表在Communications Earth & Environment上。

贝尔说：“它为这个更大的故事提供了信息，即寻找在世界各地农业环境中更好地赋予妇女权力的方法。

玩游戏，测试困境

为了了解农民和牧民在面临保护困境时的行为，贝尔使用建模工具NetLogo设计并制作了三款游戏。每个游戏都给玩家带来了不同的困境：鸡皮疙瘩，决定让野生动物破坏庄稼，吓唬动物到其他农场，或使用致命控制;非作物共享，选择使用杀虫剂或天然害虫防治;和共享空间，在保护森林和管理休耕地的同时平衡种植作物。

多人游戏在七个国家的平板电脑上进行，从苏格兰最北端的奥克尼群岛到马达加斯加再到越南。

“我们正在研究共享空间的玩家将如何协调，任何玩家都有平等的机会领导团队，跟随或鼓励特定结果，”资源生态学和管理专家贝尔说，他专门研究建立计算机模型和行为实验来研究农业发展和用水等问题。

事实证明，环保付款在某些情况下是有效的——通常是在有明显的农业利益的情况下，例如当邻近的农民协调让地区休耕，提高土壤弹性，从而提高他们的整体作物产量时。但是，当收益需要时间或不能迅速提高产量时，支付就不会有效：从长远来看，增加生物多样性可能会帮助社会，但不会改变今年或明年的收成。

“许多低收入环境面临的挑战是，保护性农业的许多回报出现在四到八年的时间范围内，”贝尔说，“这往往超出了农民的规划范围，他们提前两三个月考虑，满足更紧迫的需求。这是不匹配的。

该团队创建的第一个程序是NonCropShare，这是一种由柬埔寨和越南农民玩的害虫防治游戏。

“你可以通过喷洒所有东西并避免害虫损害来做得很好，”贝尔说，“但你也可以通过协调维护天敌——寄生黄蜂、蜘蛛或蜻蜓来吃害虫。这种协调解决方案的挑战在于，如果有人叛逃，其他人的境况会更糟。问题是，我们必须在多大程度上激励这种亲环境的解决方案来打破平衡?”

答案取决于国家。在越南，付款促使农民合作，而在柬埔寨，他们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贝尔说：“在柬埔寨，农业方法——至少在游戏中——与付款并不十分匹配，当我们提供付款时，人们采用的各种策略使景观比我们没有提供任何东西时更糟糕。另外两场比赛反映了整体趋势。

从马里奥赛车到人类行为

这不是贝尔第一次将视频游戏和保护研究混合在一起。在过去的一篇论文中，他从任天堂的马里奥赛车中吸取了教训，研究了它如何为徘徊的玩家提供更好的奖金，以保持比赛的平衡。他说，游戏作为一种实验工具也很有用，当现场测试不切实际或成本太高时，研究人员和政策制定者可以尝试一种理论或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们帮助他以比调查或采访更深入的方式挖掘人类行为和决策：“这真的是普通人无法告诉你他们在想什么，”贝尔说，他也隶属于BU强迫流离失所中心，“或者他们如何做某事，或者他们不想。

在保护方面，农民面临的一些困境并不完全是礼貌的餐桌话题——没有多少人会承认野生动物，但他们可能会在一个没有人情味的视频游戏中辩论这个动作。

“像这样的动态游戏可以帮助使非法活动脱敏，例如致命控制或森林砍伐，这是传统工具无法做到的，”该论文的作者，马达加斯加的环境社会经济学家Sarobidy Rakotonarivo说。“这些通常是被定罪的活动，农民因为害怕被起诉而不愿谈论。游戏提供了一个更安全的环境，让他们公开交谈。

贝尔说，当谈到我们不断变化的星球时，我们有很多大数据——卫星图像、陆地、海洋和空中的仪表——但关于人类决策的信息却没有那么多。

“我们可以谈论海面温度或降雨异常，关于与平均值的偏差，但我们没有社交数据 - 我们对人们的行为知之甚少，”他说。只有一个例外：当灾难，如饥荒，来袭时。然后研究人员下降并尽可能多地获取有关出了什么问题的信息。

“但我们错过了所有这些事情进展顺利的故事，我们错过了解释为什么会这样的能力。因此，我们需要更好地与人们互动，以捕捉他们的决定。

赋予妇女权力

根据贝尔的研究，将女性纳入农业团体是使很多事情顺利进行的人为因素。每当一个群体的性别多样性增加时，生产和环保成果就会得到改善。在他们的论文中，研究人员写道，“混合性别群体可能会导致更好的自然资源管理。他们还表明，当球员们建立牢固的关系并相互信任时，保护工作就会得到推动。

“我们需要更好地在农业环境中赋予妇女权力，”贝尔说。“这很难，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你会看到所有这些案例，人们投资于传统上是女性作物的作物，它成功了，然后变成了男性作物。

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International Foo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张伟(Wei Zhang)是最新研究的合著者，发现保护妇女拥有土地的权利，改善她们获得信贷和金融服务的机会，并赋予她们更多的决策权，都可以有所帮助。

而且，非洲科学卓越研究计划研究员Rakotonarivo补充说，在倾听和信任受保护政策影响最大的人方面，我们还需要加强。

她说：“农村小农虽然经常被描绘成教育水平低，但却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它们并不像通常认为的那样是保护的主要障碍。障碍可能只是更广泛的社会障碍，例如非常低的农业生产力，需要通过其他类型的计划来解决。

拉科托纳里沃说，在制定有利于环境的干预措施时忽视农民只会导致失败;如果不考虑他们的需求，项目“可能无法通过缺乏参与、吸收和跟进来缓解保护冲突”。她说，尽管许多问题——农民害虫动物或砍伐森林——“通常被框定为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冲突”，但通过研究“不同社会群体之间更复杂的社会冲突”，这些问题可能会得到更好的解决。

在他们的论文中，研究人员建议政策制定者考虑同时具有保护和生产目标的计划，而不仅仅是其中一个目标，或者包括农民群体之间合作的奖金。

他们还强调了改善获得保险计划的机会，这些计划涵盖了环保工作的风险，确保赔付，例如，当老虎或狮子袭击牲畜时。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写道，“我们只是希望强调将鼓励与环境和生计目标同时保持一致的挑战，而不是对计划建议进行规定。

论文中有一种创新的、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但加蓬的农民可能特别感兴趣：蜜蜂围栏。这些临时的土布屏障每隔10米左右就挂着蜂箱。如果一只动物试图撞过去，蜜蜂会很快给它们一个转身的理由。虽然流行文化可能会显示大象在老鼠掠过时畏缩不前，但它们真的不喜欢蜜蜂。如果被蜜蜂占据的大象不践踏和吞噬庄稼，农民更有可能帮助保护动物。

“保护往往以牺牲农村生计为代价，”拉科托纳利沃说。“政策制定者，尤其是保护界，需要考虑干预措施的共同人类和环境目标。